听“姥姥”讲故事

时间:2016-05-23浏览:2936

   “就像校歌的第一句那样唱的,大不自多,海纳江河,低调从容地进行革新,兼容并包,这就是我所深爱着的浙大。”讲起浙大,她的眼里有着闪闪发光的东西。


  从海归学子到浙大老师
       她叫陈越,计算机学院教授。1996年来浙大执教到现在已经有20年的光阴。同学们都亲切地称她为“姥姥”。
  “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计算机,因为高考没考好上了北大的数学系,后来去了美国留学,拿了数学博士学位以后因为签证出了bug回不了美国,有幸得到了父母任教的浙江大学青睐,最后成了浙大一名没有计算机学位的计算机学院教授,这一待也就是20年了。”
  讲起她与计算机的故事,她打开了话匣子:“我呢,安慰自己数学是计算机学的基础,所以选了数学,结果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不过,没有学位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我可以自学,正因为是兴趣爱好,没有强制性的课程,学起来更有目的性。”
  为了再次论证自己“兴趣是学习的第一生产力”这一坚持,姥姥补充道:“有时候在想进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会给我发信息表达自己想学计算机的强烈欲望,我可不吃这一套,毕竟我就是喜欢计算机却没有进计算机专业但是还是学成了计算机的典例!”讲起这些,姥姥不由有点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为了梦想而固执奔走的年轻女孩。


        从“姐姐”到“姥姥”
  讲起我最关心的“姥姥”称号的由来,她忍俊不禁:“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叫我姐姐,后来我有个侄女儿来,叫我阿姨着,我觉得这可不能再叫我姐姐了,都乱了辈分了,那会儿刚好放《天龙八部》,里面的小和尚就整天姥姥长姥姥短的,我就让大家都叫我姥姥了。”
  那样深受学生喜欢的姥姥,自然是因为同样深爱着教学,深爱着学生。讲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及风云一时的姥姥的弟子―――崔天翼。崔天翼是06年的毕业生,毕业的时候拿到了月薪180万元港币的offer,可是当年差点毕不了业,就因为偏科严重。当时浙大刚实施学期内学分不够不再警告而直接劝退的管理规定,到他这就犯了难。虽然偏科,但是在计算机方面确实有很好的潜力。即便多数老师都主张不要乱了规矩,姥姥却执意把这事向领导班子反映了,努力为他争取留校的机会:“他被浙大退学,绝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损失,也是我们学校的遗憾!”经过投票,最终破了例,崔天翼获得了一个学期的机会并最终顺利毕业,并最终没有辜负姥姥的期望为浙大大添光彩。
  “我就不喜欢木桶理论,为什么要努力补短板把自己补成一个平庸的人,把自己有天赋的方面发挥到极致就是天才了,木桶不是只能平着放,它还可以斜着。”
  回忆起这厢往事,姥姥不由感叹―――“我真是挺喜欢待在浙大的,学校就和我一样,有规有矩也自由包容。我老喜欢去领导那提意见,有时候话讲得难听,但他们都听进去了,觉得我说的对就慢慢改。”


  从浙大老师的女儿到浙大的女儿
        话题东扯西扯,还是回归了姥姥与浙大的缘分。
  除了姥姥的外公是地道的浙江大学学生之外,姥姥的父母以及她本人都不是浙大毕业的。而这一家人与浙大的缘分正在于此―――老夫妇在深圳和杭州之间选了杭州,来到浙大教学,姥姥的签证被拒,投奔到了浙大。“浙大门前是条小土路。”这是姥姥对1996年以前的浙大景貌最具体的描述,“当时的浙大只有玉泉校区和之江校区,而现在,光一个如自然生态公园般的紫金港校区就足以体现浙大的气势与生机,小土路到宽敞的双行大道”
  提起浙大20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姥姥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姥姥和浙大之间有的是故事―――“我的父母喜欢浙大,我也很喜欢浙大,浙大勇于创新,喜欢往正确的方向走在大家的前面,同时又低调内敛,闷声干大事,比如当年创新教师的业绩点,当时北大讨论这个话题炒的新闻沸沸扬扬,可是这事儿在浙大这已经搞了几年了―――浙大没有这么浮夸,就是那个词―――求是。”
  “就像校歌的第一句那样唱的,大不自多,海纳江河,低调从容地进行革新,兼容并包,这就是我所深爱着的浙大。”姥姥眼中似乎有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仿佛二十年的时光不过一瞬,她还是那个一边懊恼着出国签证无法通过一边在陌生的浙大校园里东张西望的年轻女孩。
  仿佛四十年的光阴不过须臾,她的父母正在天津大学深夜的灯火下犹豫是赶着潮流前往深圳下海经商,还是投身浙大继续他们的学术生涯。
  仿佛八十年的光阴不过弹指一挥,她的外公正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浙江大学的大门前,年轻的脸庞,意气风发。
  从浙大校友的外孙女到浙大老师的女儿再到浙大的女儿,她与浙大的羁绊也许已经很难用因缘来形容,我更愿意以血脉相承为她浙大故事的注脚。